【安雷/ABO】自由之诗（5）
星际abo设。我流安雷，私设满满，ooc都归我。
但是分开更难受就一起吧hhhh
5
年幼的安迷修站在师父的身后，那个叼着烟的中年人正坐在自己放置于院内的躺椅上，望着雾气弥漫的天空。这里是云雾之星——克罗地，如同它的名字，昏暗无光，灰白色的大气云雾环绕了整个星球。由于缺乏充足光照，这个星球的气候阴冷潮湿，植被难以正常生长，就算有，也只是一些奇形怪状的低矮植被罢了。
安迷修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因为这是他曾经生活的地方。他回到了那个小院子中，望着花盆里的那一株鸢尾花，安迷修回头，如自己所料一般看见了他一直寻找的男人。那个男人正悠闲地躺在大靠椅上，说着一些当时安迷修不明所以的话。他在上了机甲系课程后才明白什么叫“阿德罗定理”，什么叫“修斯旋钮”，还有——“林式控制系统”。
安迷修只想问问师父他究竟到哪里去了，但当他走向那位博士，这才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梦。
他想离开这里，但师父突然开口问道：“安迷修，你觉不觉得这里像是一个囚牢，它死死的锁紧了你的未来？”
安迷修知道这并不是在问现在的自己。
果然，年幼的他回复道：“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每日过着种花养草的生活，安迷修与师父一同在这里度过了十二年。十二年如一日的昏暗天气他已然习惯，曾经的他甚至不知道星星为何物。当安迷修第一次真正的仰望宇宙，那已经是站在前往联邦军校的宇宙飞船的舷窗前了。望着窗外蓝紫色的宇宙，远眺着星云和数不胜数的恒星。安迷修瞪大了双眼，丝毫不会在意别人惊异的目光和讥讽的嘲笑。
“安迷修，相信我，你总会有一天想要用到它。宇宙很大……你要去追求的东西有很多。我知道你是一个执着的孩子，但是——”
蓝绿色的双眼在那一瞬间睁开，安迷修猛地从床上坐起，这才发现汗浸透了他的睡衣。
海伦娜关切的问他这是怎么了，但他恍若没听见一般地走到了休息舱的舷窗前，捂住额头，坐在了舷窗的内框上。舱内是恒温的，但金属窗框却有些凉，安迷修被这样一激，似乎清醒了许多。
师父的脸在脑海中模糊不清，拟玻璃材质上正倒映着他自己的面孔。舷窗外的星云亮的有些晃眼，安迷修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影像，大概由于三更半夜被叫醒，安迷修在做了梦之后彻底失眠了。
“海伦娜，Ray现在怎么样？”安迷修这样问道。
“看起来没什么事了，喏，监控给你投影了。”
船上的雷狮正翻来覆去的滚着，大概是觉得有点热，所以被子被他踹了开来，一双大长腿正暴露在摄像头中。
安迷修瞬间觉得自己更清醒了。
他在星际时间六点早早起床，洗漱过后便半躺在了就餐区域的沙发中，招呼着赫米娅递来新的一天的第一杯咖啡。所以当雷狮走到那里时，安迷修已经坐了很久。
他看向雷狮时却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监控画面，感觉窘迫的他不知道说点什么可以缓解，于是便对雷狮问了个好：“……早上好，Ray。”他举起了咖啡，“美好的一天要从一杯咖啡开始。”
非常棒的尬聊。
正想着如何挽回的安迷修看见雷狮在下一秒一脚跨出就餐舱，舱门闭合，再几秒钟之后，门又开了，他重新走了进来，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雷狮被安迷修吓得连早上起来试图强行突破的计划都暂时抛到了一边，现在他只怀疑这个船舱里有两个舰长，他们都叫安迷修，还是长的一样的双胞胎兄弟。一个是只猛兽，另一个只会让人感觉恶心——他刚才好像在安迷修的脑袋顶上看到了蹦出来的小星星。
“……早。”
雷狮刚走到安迷修的对面坐下，机器人便滑过来递给了他一杯咖啡。今天的早餐比昨天那顿好多了，可颂面包香气四溢，看起来酥脆至极，雷狮咬了一口之后感觉有些偏甜，他直觉卡米尔可能会喜欢这种东西。
他正心不在焉的吃着面包，安迷修却突然开口了：“你昨天做恶梦了？”
雷狮一愣，随后立刻想到了舱内的监控，心说看不出来这人还是个变态，嘴上也不能饶了他：“……怎么，盯了我一夜么？”
“咳咳咳，你想多了。”安迷修心中一惊，差点被咖啡呛死，“海伦娜半夜把我叫醒，告诉我你可能身体不适。”
“我没事。”
“顺便一提——”安迷修放下了咖啡，正色道，“你身上信息素味道有点重。”
那是一种馥郁的酒香，不多，但胜在足够特殊，与一般Omega信息素的香气不同，雷狮的信息素不那么香甜，而是一种带了苦味的沁人心脾。安迷修庆幸自己打了强效抑制剂，否则易感期的他为了控制住自己可能就要回去洗冷水澡了。
雷狮抬起手臂闻了闻，果然还是闻不到什么特别的味道。但他觉得可能是汗液的缘故，于是开口道：“哦，是吗？那我待会去洗个澡。”
两口三口把面包吃完，咖啡也让雷狮精神了不少，他站起身准备回到休息舱，但刚一抬脚就想起来自己有话要问安迷修：“说起来，你是Alpha还是Beta？”
“你说呢？”
“Beta吧。”雷狮伸了个懒腰，背心随着他的动作向上缩去，露出了紧实的腰线和腹肌，这一看就是常年锻炼的结果，“Alpha闻到这味道不是早就应该扑上来了吗？”
“恩，你说的对。”
其实安迷修觉得自己不太擅长撒谎，但是这个谎言他已经说了很多年，所以还算伪装的比较好。
“对了。”雷狮问道，“有衣服可换吗？”
“……你要求还真多啊。”
“既然是一段星际旅行，自然要好好享受。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舰长大人能把我的权限提高到旅客水平啊。”
“这里只有我的衣服。你一定要换的话我可以给你一套。”安迷修顿了顿，“旅客而已，除了休息舱和餐厅他们还能去哪？”
“其实我不太喜欢别人的衣服……不过算了。”雷狮摆摆手道，“勉强穿穿吧。”
待雷狮走出舱室，安迷修这才叹了一口气，望向舷窗外的灰白色星云，他想起了这次任务的目的。
脱离联邦的监视，为议长大人寻找在SD星系的能源矿石标本并且带回，这看似简单的任务在第一步就遇到了麻烦：军部由于林宇的缘故对他很不信任。所以安迷修只能伪造了他还在瑟斯星系巡航的影像，这才利用这艘反侦察能力极其强悍的瑟西号溜了出来。如果军部来了通讯请求，他还要通过正在瑟斯星系的船舰作为中间点进行接通，当然，接通之前要穿好全套军装，还要保证自己正在伪造好的舰长室里。
虽然欺瞒上司不符合他的想法，但为了找到师父，安迷修只能暂时如此了。
他的师父林宇曾经是一名联邦高级机甲师，工作于联邦第一科学研究所，专攻机甲的智能化和与人类精神的匹配系统。林宇在安迷修刚刚成为少校时如同人间蒸发一般突然失踪，由于联邦第一研究所隶属于军部，所以林宇博士的这种行为可以说的上是叛逃。说来可笑——一个只懂技术的研究员能叛逃到哪里去呢？
“海伦娜，Ray没有尝试过唤醒那个人工智能吗？”
“我一直在监控它呢，没有哦。”
“恩。”安迷修点头，“有情况就向我报告。”
Ray的手环跟师父留给他的一模一样，所以安迷修才能在研究时一眼看穿在手环内休眠的系统是人工智能。他尝试过让海伦娜强行唤醒对方，不过这种方式并没有取得成功。虽然Ray在与他刚刚相遇时曾试图攻击过他，但安迷修仍觉得自己还没有必要采取太过强硬的措施。他可以送Ray去玛柯特星球，以帮助来换取一些情报。安迷修觉得自己也挺天真，明明手上也沾染过不少鲜血，却依旧想要避免一些杀戮。
不过，口头威胁是很有必要的，毕竟太温柔也会起到反作用。
望着面前显示的投影屏幕，简单浏览了一下后他便关上了“Omega信息素感受系统缺失”的有关资料，正打算起身去给Ray找衣服，海伦娜便出声道：“安迷修，有军部来的通讯请求！不是视频请求，可以直接接听。”
“暂时封闭Ray到用餐区域的权限。”
海伦娜立刻照做，安迷修点击确认键后，一个他不太想听到的声音响了起来：“安迷修，是我。”
安迷修扶额道：“路易斯议长……”
“是的。”路易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我想知道我交给你的任务情况如何？”
“在此之前，可以允许在下问一个问题吗？”安迷修皱眉，“您的通讯请求为什么会从军部发过来？”
“这个嘛……保密。”
“……是在下僭越了。”虽然对方看不到图像，安迷修依然将手放置胸口，微微一礼，“任务已经完成，在下正从SD星域返回联邦。”
“做的不错。”路易斯道，“还有一个问题。”
“您请讲。”
“你在奥里加星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呢？”
安迷修皱眉：“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这样啊……”路易斯沉默了半晌后笑道，“林宇博士看到你现在的成就，一定会感到高兴的。”
安迷修不语。
“没有别的事情了，任务完成了就好。”路易斯道，“安迷修少将，希望你归途一路顺风。”
“承您吉言。”
通讯挂断。
安迷修站起身，让海伦娜交还了Ray到就餐区域的权限，一边思考着路易斯的意思一边走去自己的休息舱给雷狮拿了换洗衣物。当安迷修最终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拿着衣服站在显示着Ray名字的休息舱前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按理来说他应该直接走进舱门，把衣服扔到Ray的床上之后扬长而去，但他觉得这样有些不合礼仪。而且，安迷修感觉得Ray应该会在什么时候对他搞个突然袭击。
海伦娜在这时突然开口：“安迷修，你走来走去的在做什么？”
她的话惊醒了安迷修，他立刻抬腿走进Ray的舱室，准备扔完衣服后立刻离开，但好巧不巧，浴室的门在此刻开了。雷狮擦着头发从其中走出，水正顺着他蓝黑的头发向下流去，一滴一滴的拍在地面上。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现在胯骨正卡着那块白色的布料。雷狮皮肤很白，但美中不足的是腰侧有一道伤疤，在洗澡之后，那条伤痕便更加明显。水珠正顺着他的人鱼线下滑，隐进了浴巾下的某个地方。在那一瞬间，安迷修觉得自己的脑袋要当机了，他的喉结一动，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都怪易感期。
安迷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慌乱，开口道：“衣服给你放这了。”
雷狮抬眸，安迷修看到似乎有一滴水珠流到了他的睫毛上，长而翘的睫毛稳稳拖住了那滴水珠，而他一眨眼，那一滴又从睫毛上弹了下来。
“谢了。”
安迷修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了。
但在他转过身想走的那一瞬间，雷狮动了，安迷修猜的没错——突然袭击。
刹那，感受到杀气的他立刻降低重心，伸手就要摸腰侧的手枪。雷狮切了一声，但也没有因此停下攻击的动作。安迷修回身一脚，雷狮向后急推几步，地板上的水渍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见安迷修与他拉开距离后已然端枪举平，他便不再造次，一只手拉着已经堪堪要往下掉的浴巾，另一只手举了起来，示意自己投降。
他道：“开个玩笑。”
“这玩笑可不好笑。”安迷修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对我这么敌视，是因为我是联邦人吗？不过我也早该想到的，面对你不能放松警惕。”
原来这样迅速的反应叫放松警惕？雷狮思考着，在感受到杀气的那一刻，这个安迷修就立刻凭借直觉做出了最合适的举动——了不起的战斗能力，看来是他原来小瞧联邦人了。
“当然不止因为你是联邦人。”他虽然已经示意自己并无想要再次袭击安迷修的念头，但眼神中依旧满是不屑与嘲笑，“你刚才愣住了吧，一个Beta看到Omega也会有欲望吗？”
“不，并不会。”安迷修立刻道，“只不过我觉得刚才那样不合礼仪。”
“最好是这样。”雷狮一边拽着自己的浴巾一边向床边走去，似乎毫不惧怕安迷修开枪，“否则我会弄死你的。”
安迷修将枪收了回去，他知道雷狮不是一个愚钝之人，至少他不会在自己十分警觉时继续像刚才一样进行偷袭。雷狮一把抓起了衣服，见安迷修还在那里站着，便问道：“你还站这里干什么？”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安迷修懒得与这个把这里当做自己地盘的人生气，他只思考了半晌，解释道，“如果你想跟我打一架，我很乐意你直接说出来。”
“不好意思，因为你愣在那里的样子实在是太蠢了。”雷狮舔着自己的虎牙，像极了一只正准备觅食的大型猫科动物，“简直是一只正吃着草的羚羊。”
安迷修挑眉轻笑：“这么说的话，你自认为自己是狮子？”
“联邦军官，跟你相比，我至少不是草食动物。”
“……草食动物吗？”安迷修扶额。
雷狮已经翘着腿坐在了床上，他偏头看着安迷修，道：“所以你对此有什么不满？”
“真的想来打的话，我在B区的训练室等你。海伦娜会给你提示的。”
“……有彩头吗？”
安迷修望着雷狮，有些好奇他想做些什么，便接了他这个话茬：“你想要什么彩头？”
“那太多了，比如——”雷狮的那句太多了简直就像是随口说说，在思考了半晌后他才道，“让你放我走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我赢了，你就回答我几个问题怎么样？”
“如果赢的人是我呢？”
“这就简单了，我反过来回答你的问题不就好了。”
雷狮缓慢跟随海伦娜的提示踱步到训练室的门口。他本来想趁此机会打探一下这艘船的具体信息，但海伦娜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终于尽了一个人工智能该尽的义务，当雷狮想自由走动时，她甚至立刻将两侧的紧急隔断门放了下来。
“你不至于这样紧张吧，海伦娜……小姐？”雷狮道。
“不你不要跟我说话！”海伦娜道，“我怕我又犯错误。”
“高级人工智能也会犯错误？”
“……抱歉，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雷狮无奈，海伦娜在这样说完后，便没有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了。
训练室的门被海伦娜开启，雷狮迈步走了进来，而安迷修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他抬头望向雷狮，问道：“你不是嚷着要换衣服吗？怎么给你了又不换了。”
“我可没有穿着衬衫打架的爱好。好了，别说废话了，输赢怎么定？”
“点到为止吧。”
机器人滑动过来，从内壳中伸出的机械臂送出两把战术刀。雷狮定睛一望，一把是他带来的LW-639，另一把是他在安迷修身上看到过的AL九系刀。
安迷修从机器人手中接过这两把匕首，他们现在都被重新安装了刀鞘。安迷修将LW-639扔给雷狮，战术刀在空中转了数个圈之后稳稳的落到了雷狮手中。雷狮将刀拔出，对着灯光打量着已经被保养了一番的利刃。刀背的LW刻字闪闪发亮，六系限量的标志也清晰的刻印在了上面——看来这就是他的那一把。
雷狮有些赞赏的看着安迷修，毕竟他还蛮喜欢这把限量产物。不仅是因为它刀型新增添了锯齿，而且手感自然，比普通版的材质又好上不少。LW系列在硬度与韧性上属于上乘，而六系在其中本就千金难求，六系限量版更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巨额花销。其实安迷修在看到这把刀时就联想到雷狮来头不小，没准来自于帝国某个贵族家族也说不定。
雷狮见安迷修微微一笑，似乎是已经摆好了迎敌的架势。他看到安迷修的刀已经被绑带安置于腿部，他便也将刀鞘合上，把利刃绑在了最顺手的位置。果不其然，先发起进攻的一方是雷狮。他一个快步上前，试图侧踹安迷修的膝窝使他失去行动能力，安迷修向后急推两步，避开了雷狮的这毫无情面的一脚。
——但他们的距离拉进了不少。
雷狮落地后立刻拔刀，闪亮的银光直朝安迷修胸口划去。安迷修闪的也快，但胸前的衣服还是被刀型奇特而锋利的LW-639豁开了一道口子。安迷修嘴角轻扬，他的眼瞳中终于燃起了对于战斗的渴望。那把九系双刃刀已然出鞘，对上雷狮的LW-639毫不逊色。几番交战后，两把刀利刃相抵，雷狮虽然是个Omega，但他的力气相较安迷修而言毫不逊色。LW-639的锯齿死死卡住了安迷修的刀具，使它们并不能发出刺耳的下滑声。
雷狮的脸上已然挂彩，头发也被割断了一些，而安迷修在一开始被划伤胸口过后便谨慎了许多，至少看不出什么其他明显的伤害。
双方同时泄劲急退。
雷狮并没有闻到，但此刻，训练室中的味道突然改变了。强烈的薄荷香气冲撞着安迷修的鼻腔，让他的行动变得粗鲁了一些，他倏地提刀向前冲去，抬手滑向雷狮的面颊。
雷狮只觉得一阵不适，他的脑袋突然晕晕乎乎，但和安迷修的对并没有在此时停止。他用战术刀抵挡着安迷修的攻势，随后一脚踹向对方的下腹。安迷修啧了一声，左臂环住了雷狮的长腿将他向前一拽，雷狮却借力翻转，将安迷修甩了出去。
两人再次拉开了距离，同时发力后向对方刺了过来。
雷狮的不适感愈发明显，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LW-639在刀柄处设有小的凸起，如果用力握紧就会感觉到些微疼痛，这可以借此提示持有者，他已经将刀拿稳。但动作变得迟缓的雷狮此刻却犯了一个足以致命的错误——他拿着刀的手滑了一下。
安迷修发现了这微乎其微的破绽，他手中的利刃划破空气，带着一阵微风袭来。感觉到危险来临，雷狮急忙后撤，但他的平衡感却失去了作用。他脚下一滑，竟向后栽倒过去。得到机会的安迷修用力将雷狮按倒在地，那把AL的九系战术刀正直直插在雷狮的脑袋左侧，蓝黑色的头发被锋利的刀尖切断些许，碎发散落在了地面上。安迷修的左腿卡在雷狮的双腿之间，而右手握死了雷狮拿着战术刀的左手，卡住了他的麻筋。雷狮松劲，LW-639脱手，啪的一声摔在了训练室的地板上。
雷狮皱眉看着安迷修，他只感觉血液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咆哮着想要冲出血管。
比赛本该结束，但雷狮的另一只手却并未从安迷修的脖子上撤下，他掐着那个男人的侧颈，感受到了安迷修温热的体温和心跳。
安迷修望着雷狮。
“……你赢了。”
雷狮将手松开，见安迷修撑在自己身上便催促道：“赶紧给我起来！”
安迷修这才意识到什么。他连忙松开了雷狮的手，慌乱地爬了起来。他刚才不小心在战斗中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Alpha信息素会对Omega产生影响，他才是导致雷狮突然失神的罪魁祸首。
安迷修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么一场惊险刺激的近身搏斗了，他最近处于易感期，虽然已经打过抑制剂，不过在信息素疯狂溢出的情况下，抑制剂的作用已经下降了很多。他示意海伦娜开启净化系统，海伦娜这次终于快速理解了他一次，轰轰的风声响彻了整个训练室。
安迷修想对雷狮道歉，但他却在早上故意让雷狮认为自己是个Beta……这就让安迷修反了难，他沉默了半晌，接着试图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咳咳……是平手。”
“啊？”
雷狮坐了起来，新鲜空气让他的不适感消退了许多，他不满道：“输了就是输了，你居然还想让着我？虽然早就知道你性别歧视不过还真是让我感觉特别不爽啊！”
“没有没有！”安迷修的冷汗直流，“那就算我赢了，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
“你说吧。”
安迷修灵光一闪，他知道怎么解决了——他们的赌注是回答问题，所以只要他提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就行了！
“嗯……我想知道……你的爱好？”
“爱好？……”雷狮蹙眉，他没想到这家伙会问这种问题，不过还是老实回答道，“啤酒。”
“恩……我说的是爱好。”
“对啊，”雷狮疑惑道，“怎么，啤酒不是爱好？”
“这似乎跟传统意义上的爱好不太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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